在书店时，燕姐常说读书是一种娱乐。也就是说，读书只为愉悦身心，而不在获取知识。

读书只是闻道。究竟是勤而行之，是若存若亡，还是大笑之，都是在身体力行上。燕姐反对我读哲学书，建议我四处走走看看，大概也是这样的意思。在生活中细细体察过后，再拿起书来，见字里行间处处印证，又未免多余。

可见，读书只在自我消遣。（当然，专业书籍除外。）

旅行常常始于突然萌生的念想。或者是突然想见一个朋友，或者是莫名而来的好奇感，或者只是想感受一下旅程的孤独。松尾芭蕉的奥州之行，不过是“全凭一发之念”。费曼去图瓦（虽终未成行），也只因城市名字有趣。“元侯闻之，乘兴将往。别酒寒酌，醉青田而少留；梦魂晓飞，度渌水以先去”也是即兴而往。又像迪安：“为了来看你，萨尔，我坐了五天五夜的火车。”

然而这突如其来的旅程一旦开始，熟悉的街道就被甩在身后。一面是对未知的忐忑的期待，一面是旅程的孤独疲倦带来的不适。与其说是你闯入了另一种生活，毋宁说是另一种生活扑向了你，带着所有的不安和热情。

兴尽而止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