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零一八年年末，休假旅行。先去南京、合肥。又在短暫的休整（以及和葉子喝茶）之後，去了余姚和紹興。

南京閱江樓、芥子園都很冷清。秦淮河人多吵鬧。閲江樓建於獅子山上，高聳險立，北臨長江。獨一人登樓眺望，腿抖不止，向下望去，更覺頭暈目眩。站不多久就顫悠悠地下樓了。夜訪李香君故居，天井狹小，居室幽暗，如谷崎潤一郎所述，只是人去樓空。在先鋒書店閒逛半日。書店不遠處是隨園（南京師範大學）。煙雨中，蒼松翠瓦，頗具神韻。去咖啡館休息，店員漂亮又開朗。不敢多看，只好低頭啃書。

與 LZ 約在合肥見面。火車向西而行，過南京沒多久，江南水鄉那綠油油的大地就被壓抑的土黃色所覆蓋了。（江南農民的趣味：一棵棵綠樹點綴於農田之中，如湖中島、海中洲。）

余姚市中有山，拾級而上，左右兩邊蒼木聳立，翠竹成林。北臨王守仁故居，南有龍泉古寺。「隔浪秋山千萬層」，古人這樣描繪。（浪指山下的姚水，山指遠處的余山。）今日都不見。

傍晚去紹興。火車沿河緩行，河道時窄時寬，支流石橋縱橫交錯，青山翠影層層疊疊，連綿不斷。王陽明墓藏在蘭亭的群山之中，不靠手機地圖很難找到。自墓向西望去，群山向兩側鋪展，及至遠處，便影影綽綽，虛實難辨了。情不隨物轉，默然離去。又登會稽山，遊禹穴，旅遊開發嚴重，沒有趣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