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睁眼，忽见“老虎的金黄”，吓得翻下床。镜子中，左眼眼球红成一片，分泌物蒙在眼睛上，形成了一层半透明的膜。世界变得模糊，呈现出朦胧的金黄色，正如博尔赫斯所见到的那样。这段时间每日看书写作，用眼过度，加之天气变化，上火发炎，左眼终于撑不住了。掏出手机挂号，屏幕发出的光在眼底产生强烈的钝痛，随着脉搏一起跳动着。还有持续不断的酸涩感，眼表发炎的典型症状。

大夫用裂隙灯看了一下，迅速做出判断，是虹膜炎。我还没来得及陈述病情（以及其它小毛病），就被转去做眼超。眼超的结果是一切正常。诡异的是，还做了视力检测，在朦胧之中辨认 E 或 M，这有什么用呢？最后拿着结果回到大夫那里，开了四支滴眼液，分别是一支散瞳、一支固醇类激素、一支消炎药以及一支普通的眼药水（药店里可以买到的那种），还有一小包口服的激素，都是针对虹膜炎的。这样就结束了。原以为大夫会问一下我最近的生活状况（作息混乱）、饮食状况（食欲不振）、大小便是否正常（严重便秘）。但实际上什么也没问，亦不提病因，眼疾医眼而已。大夫啊，我真正需要的，是安眠药和大黄啊！

我感到好奇，过几天后视力会发生什么变化。相比于眼睛，大脑的变化也许会更快。也许它会放弃左眼，这样我可能会获得更清晰的视力，同时也会失去空间感。